另一个酒茨红脑洞(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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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到结界边缘感到陌生的妖力时,她才从沉思中自拔。
到来的两股妖力,其一是她所熟悉的,强大而淳厚;另一股则凛冽逼人,带着隐隐的锐气和敌意。
“酒吞童子大人!茨木童子大人!真是有失远迎……”
“这些客套话,最是俗不可耐!”茨木童子立刻道。
酒吞童子一眼瞥了过去,他不服气地望了回去。
“挚友,为何再来理会这女人的纠缠?”
“就为了我想见她。茨木童子,我对你说的,你都忘了吗?”
“自然是不敢忘的。只是一见这女人的脸,着实难消心头之恨……”他越说到后边声音就越小,然而眼神依然不善地盯着红叶。
红叶虽说对他抱了十分的愧疚和畏惧,然而也为他这等反应消下去了三分。
酒吞童子顶着美少年的面孔,心性却老成持重,嘴角总是似笑非笑。然而茨木童子,明显是喜怒哀乐直出胸臆的。
爱慕就是爱慕,憎恨就是憎恨,全然不加一点掩饰。
好像赤子一般冒失。
这样按捺不住地找茬,倒显得他是个可亲可爱的人呐!
罢了!要杀要剐就在今日了!这样也好,若是长年累月哀怨纠缠,自己怕是要不堪重负……不过,自己做了那般事,还想逃避责任吗?
“那么,酒已经温好了,只等二位大人入座。”
“可别是寻常货色,浪费吾友的时间。”
红叶发现自己怎么回答都是错,只是请二人坐下,然后兀自斟酒。
茨木童子立刻把面前的酒一饮而尽,然后继续盯着红叶,仿佛怕她搞出什么小动作。
“哼……也不过差强人意,比不得吾友的神酒滋味醇厚。”
“是吗?”酒吞童子道,“我倒是觉得这酒味道甘洌,十分清爽呢。”然后看向茨木童子,“我是带你来品酒的,不要一点趣味也不知。你那样大口喝,当然尝不出好坏,如同唐突佳人。失礼没有关系,但不可无趣。”
茨木童子不再言语,只是愤愤然。
酒吞童子也不再理他,只是对红叶道:“泉水不错。”
“是啊,米也好。这地方究竟是太偏远了,没有可以赏玩的东西。能稍微缓解我对京城的思念的,也就是这些了。”红叶叹道。她想起京城的繁华雅趣时黯然神伤,一时间忘了与面前二鬼的恩怨。
“京城有京城的婆娑之苦,江湖有江湖的放荡之乐,只有适意二字,最是难得。”酒吞童子唇边浮起优雅的浅笑。他似乎在规劝面前的女子,神色却很满足,仿佛乐见她去国怀乡的忧愁似的。
“唉……多谢你宽慰我了,朱雀门之鬼。这里好歹比赞岐那种地方强多了。”
“诚然。而且若是见识更广,也就知道京城不过尔尔。”
“哎呀!又有什么奇遇啊?”
茨木童子在旁边大笑道:“你不知道吧?前一阵子,我们乘船渡海,去了唐土啊!”
“羡煞旁人!真个羡煞旁人!”红叶不禁拍着大腿道。
“光是各种关节规矩就繁琐得要命呢……不过真是特别有趣的经历!震旦真不愧震旦!”茨木童子一副神采飞扬的样子。一想到有可炫耀的东西,就忘了之前打定主意要对红叶冷言冷语的事。
酒吞童子亦颔首道,“要用饮酒来比喻的话,此处不过是微醺而已,那边才称得上痛饮狂歌。”
“大概遍地是珍器重宝吧?对了!你们看没看到蓬莱琼枝、火鼠裘什么的?”
“哈哈哈!红叶你不过是个女人,问来问去,不过是当初辉夜姬向求婚者提的难题啊!吾友自然志不在此。”
“言过了。我只不过是去借阅抄录佛经和竹谱密曲的。不过我确实看到了火鼠裘,这才知道它也不是产自大唐,甚至不是天竺,乃在更西之处。”
“更西啊!那还真是日落处了吧!”红叶的眼睛里是近乎梦幻一样的神色。
“听说火浣布产于大秦国,近年传来得很少了,而且也不是鼠毛,看上去与常布无异,只是鲜洁耀目罢了。”
“不是火光兽的皮毛啊……”
“并不是!”茨木童子看着她有点失落的样子,笑了起来。然后又道,“其他的珍宝也是能搜罗到的,有辟尘针、烽火树枝之类。对了!你可不许给那位安倍晴明大人透露消息!哼,他那个人最是狡猾,谁知道他要盘算什么!”
红叶看他眼神一瞬间有些凶狠,连忙解释说自己决不至于再去犯傻。
“我买到手的辟尘针终究已是末流,虽说也不是人间所有的。后一样我倒是不需要,谁想要的话可以出手。”他忽然抬起手,一边意有所指地摩挲着茨木童子额前的鬼角。“真正万金不易的宝物我已经得到了,求太多没意思。”
“不然!吾友这般超群卓越之姿,岂能委屈于俗物?自然是要得到最好的,多多益善。”茨木童子顿了一下,又道,“若是吾友不愿在这些琐事上劳心费力,就由我来……”
“茨木童子,我自有计较,不要替我做决定。”酒吞童子的声音与其说是不悦,不如说是有点无奈,“你勉力提升自己,对我而言也就是最好了。”
TB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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写的时候,辉夜姬还没有出~
这篇文算是预言中了两件事——红叶的春服,还有辉夜姬。LOL
啊,虽然这么短的草稿不成敬意,还是祝大家新春快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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