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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可以。我介意。请停止。
要抄去抄第一手的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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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个酒茨红脑洞(6)

此章完结。

本文遵循“茨木童子断臂是在大江山退治之后,想给酒吞童子报仇却翻车了”之设定。

此外有私设:红叶堕落之时对酒吞童子不止恶言相向,还动手打过他。酒吞童子并未还手。

本文可能含有令人不安之内容,如果您感到不适,敬请关闭页面。敝人恕不参与该方面之讨论。

也就是说,求评论,然而不是夸我的就不用说了。保留意见的话还请您自己保留着。

以上。面斥不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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且尽杯中物。

“诶?”她突然察觉出来,“今日之酒,滋味馥郁,胜过以往。敢问是……?”

对面二人相视一笑,酒吞童子道:“不愧是你!果然尝出来了。今日的酒曲是我之前在唐土购得的。”

“厉害了!果然绝非凡品!”红叶惊赞道。

 “今天你所用的酒盏是黑陶的,确实与早春的节令相称……”

这厚重的黑色本身没有什么春意,但是它衬得指尖纤洁如玉,仿佛闪着微光,正如苍老暗淡的大地和枝条绽出娇嫩的新绿。

“……但是,酒的颜色就不显了,不能不说是憾事一桩。最衬它颜色的,莫过于玉碗,今天又没有预备。算了,我下次带来吧。”

“真是敬请恕罪……”

“不怨你呀!”茨木童子在一旁道,“你又不如吾友这般心思细密,安能料到今日之事?”

红叶惨笑道:“不瞒二位,我非但没有未卜先知之能,而且实在是没有上乘的玉碗。不过,饮酒如此讲究的,除了酒吞童子大人,恐怕也没有别人了。”

“这只是给自己增添些乐趣罢了。本朝终是不比大唐繁华。唐人形容上等的酒颜色美艳,有‘琥珀光’、‘珍珠红’的称谓;至于普通的绿酒,也有‘竹叶’之比。至于西域的葡萄酒,则说是‘葡萄美酒夜光杯’。美酒如美人,既有环肥燕瘦,则淡妆浓抹,也各自相宜。酒具何尝不是!然而于我看来,近世所传的夜光杯其实并不特别衬葡萄酒,只是一并从西域传来,自有风情罢了。古人说的夜光杯,实际是‘夜光常满杯’,由西王母赠给周穆王。这些东西,在天子家,或是天竺唐土地位尊崇的鬼神手中。人世所见者,既然不能常满,也不特别足惜。倒是我随身带的鬼葫芦,有相似的常满之能。因此我虽说也有这么几个夜光杯,但也不会特意带来——至于上次晴明大人所用的,不过是普通的障眼法罢了。然而他倒是弄到了不错的葡萄酒,配的杯子也还可以……”

红叶听得晴明二字,咂摸一下,发觉心中只有淡淡的敬仰之情,倒生出了相忘江湖的轻松感。便好奇问道:“却是何物?”

茨木童子道:“是琉璃杯啊!也是西域传来的。葡萄酒流浆泛艳,琉璃杯晶莹剔透,盛在里边,光华流转,确实美不胜收。那家伙,还真有几分意思!”

红叶一想,晴明大人欠了二位鬼大人不知多少人情,两人若是在他饮酒时堂堂正正跑到土御门小路,入席就坐、举杯便饮,恐怕那位在世人面前一向深不可测的阴阳师也只能落个敢怒不敢言吧?

若是博雅大人也在场的话,说不定酒吞童子大人还会故意劝他也多喝几口呢!

酒吞童子似乎也想起了好玩的事情,便道:“下次也给你带点葡萄酒尝尝。”

“好久没喝过了,真劳烦大人破费啦!”

“我破什么费?都是找晴明大人要的。”

“不……二位还没把他的珍藏喝光?”

“那男人狡兔三窟,必不肯一次把所有的都拿出来,下次再去抓他个措手不及。”

“哈哈哈!吾友可要带上我同去!”

红叶听他们筹划着作弄晴明,只是掩口而笑。

“话说呀,他那个还真是西域葡萄酒,不是唐土的。”

“何以见得?”

“区别正在酒曲。胡人的葡萄酒是不用酒曲的,然而唐人却用。”

“说到这里我又想请教了,唐酒味道浓烈,原因也在酒曲吗?”

“然也。所以我说,这边顶多是微醺,那里才算是痛饮狂歌。我这次分门别类,各种酒曲都采购了一些。至于下酒菜,你当初也知道的吧?本朝笃信佛教,公卿家根本不让吃肉,鱼鸟都要啰嗦半天,何况兽类血食。不过,唐土没有这样的忌讳……”

“吃人肉,和吃畜类的肉,应该何以看待?”

红叶想起自己生吃人肉时,满嘴腥气,实在不觉得哪里香美。不过,那二位是怎么想的呢?他们大概只是因为心高气傲,而且不愿再和人世有太多纠葛,才不再吃人的吧……

“应该如你看待的方式看待。”酒吞童子完全不动声色。“实际上不论吃什么,是人肉还是人类烹制的食物,在我都不是必需,只是图个乐趣而已。此间的饮食,除了酒还有一点滋味,以及四时独有的点心还有应景雅致之处以外,其他实在乏味。然而唐土的饮食,诚然异彩纷呈。烹羊宰牛且为乐,不是假的啊!”

然后他微笑着,一边喝完了杯中残酒,一边把酒盏递给茨木童子道:“你看到了吧?红叶岂是个不知趣的人呢?”

茨木童子一边替他斟酒一边浅笑,却不答话。

真是十分不寻常。

“不必劳烦大人哪!我来替二位斟酒就好啦!”

茨木童子却立刻把酒盏往回一撤,眼含嗔怪地盯着她。

随即亲手把酒吞童子的酒盏斟满。

红叶只好耸了耸肩,回头问酒吞童子道:

“其他的呢?”

“对了,有一件事,确是有趣。此番我在唐土,看到一个上京干谒之人。”

“我还以为您看不上奔走以求富贵之徒呢?”

“逆旅行人,擦肩而过,哪来好恶之别?只不过他坐在我旁边一桌,我就随手给他倒了些酒。”

茨木童子诧异道:“我却如何不知?此人竟何得何能?”

“你当时好奇街上什物,正自己游逛呢!我坐在酒肆里。给他尝的也不过是神酒中最普通的,混了些微灵力而已,与今日能治百病的酒并非一种。对了,红叶,你认不认得葛木山真济圣人?”

“就是曾经是高僧,后来耽于女色化鬼的那位大人?一面之缘,未能深交。何有此问?”

“见过就好。我这次看到的那个人,实在是像他一样肤色呀……”

红叶一惊,想到自己曾经在百鬼夜行中见过的那个色如焦炭的厉鬼,“哎呀!黑成那个样子啦?”

“然也。我优游于世数百年,但人类能长出那副尊容,实在平生未见。”

他一脸严肃诚恳地说。

茨木童子听了,大笑道:“我想起是哪次了!不过,不愧是挚友,眼力非凡,明察秋毫!”

红叶问道:“怎么讲?”

“我记得那酒家并非窗牖通明,屋里着实昏暗;而吾友竟能看清那人面貌,你说厉害不厉害?”

酒吞童子面无表情道:“他有眼白啊,你以为都像你似的吗?”

红叶听了,也笑成了一团,袖子都来不及遮。

“这可实在不虚此行!”

“此人得非昆仑奴之后裔乎?再者,我之前说了,这次主要是抄录购买佛经和横吹密谱的。结果倒有意外之喜,买到了一些东西。有一物最是可爱——乃是个琵琶,上边饰着翡翠,所以名曰‘翠羽’,有趣的是它以暖玉为牙柱。寒冬腊月,抱着它自然温暖如春。”

“厉害啊!可惜我虽然对琴艺略知一二,琵琶却不太精。即便有缘看到,也是明珠投暗了……”

“没关系啊,我还可以找博雅三位大人和蝉丸大人切磋一下。要是玄象还在罗生门,去找汉多太大人也是方便,可惜他们已经身处大内之中了。啊……总想当面比较一下翠羽和玄象呢!”

红叶掩口而笑:“很久没看到大人兴致这么高了!”

“有趣的东西难得嘛!不过说实话,暖玉嵌在琵琶上,对音色未必有什么裨益,只怕是喧宾夺主……”

“吾友……可是想把暖玉、抠下来,做成酒杯?”

“真是的,被你看透了啊!胡思乱想而已,不可能的!”酒吞童子笑了起来,如同涣然冰释。“你这孩子,说话都不利索啦,还继续喝吗?”

红叶看了看茨木童子,他确实是快醉了。一双黑底金眸波光流转,半睁半合,努力注视着酒吞童子却又抵不过困意,格外含情脉脉。素净小巧的脸颊上带了酡红,有桃李之艳。

她突然若有所悟,抚掌道:“鬼王大人何必舍近求远!暖玉杯面前的不就是?您刚才不也说了嘛?万~金~不~易~的至宝呀!”

“哈?”茨木童子转过脸来看着她。

红叶立刻以袖掩面,低头而笑,却不肯再说了。

酒吞童子耳尖微红,道:“去!你怎么知道——”然后却突然不肯再说,他生硬地把头转向茨木童子,道:“我都告诉你了,不可喝得太急,你却不听,酒量让人失望呀!”

“嗯……”茨木童子一边点头称是,一边把身子靠在了酒吞童子身上,“挚友啊……”

他就这样倚在他肩上,几乎睡过去了。

酒吞童子只好一边叹气,一边搂着他的身体,把他的头安放在自己腿上,并小心地理了理他的头发,免得被压住。

红叶看完这一切才微笑道:“玉山倾颓哟!”

“少了一个人了,不过他也可能醒过来。你还能喝吗?”

“大概还有几杯的量……不碍的啦!这是我的地盘,哪怕是醉倒,幕天席地,也只是自家,有谁管得?再给我讲讲唐土吧!话说,所谓金樽清酒、玉盘珍羞,大概也只在贵人的豪宴之中了,二位如何进得去?”

酒吞童子也不隐瞒,他们混进去的方法实在不难——两人都化作人身。酒吞童子风姿秀美,谈吐不俗,只会被当成是某个世家子弟,没人想到盘问他的身份,即便有人攀谈,他也能支应过去;至于茨木童子——

“化作舞姬呀!到时候侑酒劝菜,也能尝到不少好东西。”

 他们只消随手打晕一个姑娘,让茨木童子变化一番顶上去,到时候再稍微改一下她同伴的记忆就行。只不过,现在唐土也开始流行一些清雅的小酌了,人们对精致有情趣的需求超过了豪奢富丽。当然,在酒吞童子看来,怎样都是好的。

“说到舞蹈,除了笛谱、经书什么的,请问大人有没有搜罗到什么舞蹈?我听说唐土有胡旋舞,只是当初那么多次遣唐使,却一直没有传到这边来,真想学学……”

茨木童子果然清醒了片刻,躺在酒吞童子的膝盖上道,“是啊,所谓人间物类无可比,奔车轮缓旋风迟……呵呵!你要是学了去,那枫叶之舞定能更上层楼。”

“是呀是呀!所以……”

“所以抱歉了啊……没有了。”茨木童子道,“唐土已经……不流行这个了。何况舞蹈比不得曲谱,更不是典籍,不是找到几本书就行的,得言传身教啊!没了。真没了。吾友……特意带我去找了勾栏瓦舍里最好的舞姬,她也不会了。她认识的最年长的师傅,也不会了……”他叹了口气,仿佛在回忆那个女孩子——她从不敢想象会有客人不止看她跳舞,竟真心关注她是如何学艺、如何举手投足,一时间竟神采飞扬起来,不似风尘中人——然后又道:“花开会零落,人世有代谢,现在的器物模样已经不是古代的了,难道歌舞会不变吗?”

说罢,他伸出手胡乱扯了扯衣领,又闭上了眼睛,在酒吞童子的大腿上蹭了蹭,沉沉地睡去了。

酒吞童子也抬手抚上了他的脖子,修长纤细得仿佛不堪一握,然后及尽温柔地摩挲着他颈部的曲线,最后帮他敞了敞衣领,露出精巧的一截锁骨。

红叶兀自沉浸在他的话中,默然不语。

酒吞童子也不抬头,依旧抚摸着他的脖子道,“所以,我们就是想在密曲、典籍没有失传之前,再去多看一眼,或多抄一份。”

“还说是痛饮狂歌……”

“就是如此,这两者岂不相辅相成么?不过那又怎样?这些事情,都是末节。不如我们品尝到的美酒佳肴重要。”

然后他轻轻地唱了起来:

“况是青春日将暮,桃花乱落如红雨。劝君终日酩酊醉,酒不到刘伶坟上土……”

红叶也展颜一笑:“说得对!那又怎样?我虽身不能至,心向往之。下次若是新酒酿成,我们三个再来痛饮可好!”

“我还在尝试呢。有缘自是要对饮的。”

“那可说定了。不论三年五载,我只在此恭候二位大人;不过,今日我也实在醉了……”

“那我们就回去罢。你自己说的,幕天席地也没关系?”

“没……”

话音未落她就仰卧在了地上,身体横陈,压着那件精心准备的春服和那冰瀑也似的一头青丝,杯盏散落在身边。

“直接倒了吗?这家伙!”酒吞童子只好摇了摇膝盖上的人,然后抬手给红叶施了个辟尘的结界,又想了一下,把结界撤了回来,翻手摸出一根细针,簪在了她头上。

他展眼望去,日头已西。片片浮云,散而又聚,卷而复舒。一派悠闲中,明明灭灭。

“喂!茨木童子!给我醒醒,咱们回去啦!”

E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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後記:

本篇提到的昆侖奴,其實是作者本人的代入啦~在某個瑪麗蘇腦洞中提到過的。

至於葛木山真濟聖人,如果想看一個正常向的,請參閱《今昔物語集》中《染殿皇后被天狗騷擾的故事》;如果想看開車的話,請參閱夢枕貘先生《鬼譚草紙》中《染殿之后為鬼嬈亂事件》。大概就是公主遭到了妖狐作祟,高僧來捉狐自己卻愛上公主的美貌,最後化成鬼一親芳澤。

若酒吞童子提到琵琶者,請參閱《今昔物語集》《玄象琵琶為鬼盜取的故事》,然而本文蓋根據夢枕貘先生《陰陽師》《有鬼盜走玄象琵琶》,漢多太大人的名字是出自這一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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